第七章 真实世界

  「你怎么了？」冥离站在她房间门口，伊娜蒂丝心神不寧的拨弄和谐的道教耳环，虽然她拿了这东西也没用，沙赛德不在这里，甚至没有灭绝和存留。
  「没事。」她回答。不就是海柔的染发罐出现在星梦那里，伊娜蒂丝是在紧张什么？
  然而......和她红色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回忆。
  冥离走了进来，「是不是月殿的那些人又做了什么？」
  她扬起微笑。「不是。」她他才拿鎔金术没办法呢！
  他依然看着她，伊娜蒂丝叹口气，「发誓不和别人说？」然后又大叹了口气。「算了，是星梦。」
  「星梦？」冥离皱了皱他那漂亮的眉，「她怎么了吗？」
  「其实也没什么。」伊娜蒂丝说的是实话，的确没什么。「不过看到了这个。」她举起手上的染发罐，这确实没什么，伊娜蒂丝也觉得自已太大惊小怪了。
  「这只是一个染发罐，蓝莹。」冥离不解的说。
  「这只是一个染发罐。」她同意道。「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不对劲。有一种感觉告诉她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，这就是纹所谓的直觉吧！
  他迟疑一下，「蓝莹，你知道白虎之咒的罗......」他还是没说完就被打断了。
  「大红色！」海柔大喊，衝进来抢走她手中的罐子，「哇！蓝莹！谢谢你！然后冥离，你给我出去。」
  他微微一笑，「有事情还是可以来找我。」接着化作一头美丽的白虎跃了出去，伊娜蒂丝看的入迷。
  「干嘛？」她将视线转回来，没好气的问。
  「兇什么兇？」海柔不甘示弱不说。随后恢復了原本的模样，「走！我们回原本的世界去！」
  伊娜蒂丝讶异的看着她。「现在？」她问。「你确定你又要这么做？上次你差点把我害死，这你知道吧！」
  「那是意外。」海柔瞪了她一眼，接着灿烂一笑。「而且遇见我不好吗？」
  「好、好、好。」她举手作势投降。「非常好。」
  「所以你答应了？」海柔脸上写满微笑，伊娜蒂丝根本没有选择的馀地吧！
  伊娜蒂丝强迫自己微笑。「我看起来有选择的馀地吗？」
  §
  「准备好了吗？」银刃问，她暗自叹气，当然啦，她是很兴奋。
  他们站在和真实世界相连的入口，但也只不过是两个石柱的中间，而海柔虽然找回了染发剂，但是却没有使用，「我们真的不用告知星梦吗？」
  「不用。」她回答。「今天是我生日，所以不用。」
  她闭上眼，「对了，到真实世界后我们的能力会大幅减少，这点要小心。」
  「我们可以走了吗？」她的语气透露出了一点不耐。虽然感觉像是在做坏事，但她是真的很想要回去瞧瞧。
  「帮我个忙。」她说，「摀住耳朵。」
  伊娜蒂丝照办，海柔手中闪烁一个银色符文，她紧闭双眼，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吸引力，伊娜蒂丝努力想要止住作呕的感觉，便开始燃烧白蜡。
  一开始还有用，但是到了最后她即使骤烧也只能发挥一点点的效用。不用说，她回去了。
  伊娜蒂丝张开眼，眼前不知为何出现的竟然是马桶，她二话不说立即扑上去呕吐。
  「真惨。」海柔说，她的银色头发好像会发光。「我第一次也是这样。」
  伊娜蒂丝到洗手台漱了口，乾脆直接熄灭了白蜡，没了鎔金术，感觉就是怪怪的，没想到她那么快就上癮了。不管银刃的能力是什么，她显然没受到多大的影响。
  「那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厕所吗？」伊娜蒂丝终于找回了说话的能力。
  「图书馆的厕所也算是图书馆。」她耸了耸肩，「不知道有没有说过，图书馆是唯一一个和我们有连结的地方，所以只能从图书馆出入。」
  「那我们现在要干嘛？」
  海柔微笑，是伊娜蒂丝最怕的那种微笑，她肯定又要做怀事了。「亲爱的，你真是问对了。」
  §
  结果海柔其实也没要做什么坏事，只是想让伊娜蒂丝手很酸而已。
  「银刃，你真的买太多了。」伊娜蒂丝叫着她的代称，她手上已经有十几包的东西，而海柔竟然说不够。
  「你不懂的，蓝莹。」她说，尖叫一声，「那家店的染剂在打折，这一定要买！」
  伊娜蒂丝叹口气，「对你而言应该没影响吧！」毕竟他们可是拿着施加魔法过的黑卡在採买，打不打折完全没影响。「而且这已经是第四组了。」
  海柔撇撇嘴，出来时手上拿着三大盒。
  「真是没救了。」伊娜蒂丝咕噥。
  「别抱怨了。」海柔没好气的说，「我买的东西有一半是要给你的欸。」
  很好，她心想，用这点继续让我拿一大堆大包小包。
  她低头想看海柔究竟买了多少，抬头时却对上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。喔，该死，她的头又开始抽痛起来了。
  伊娜蒂丝环顾四周，好极了，有三个，脑袋更加用力的抽痛，这代表蝶翼所谓的记忆封闭和三个穿着斗篷的人以及染发罐有关——她说过任何和当晚有关的事情都会引来头痛。
  「银刃……」她想出声警告，但是海柔又抢先了一步。
  「我要去帮夜狱带点东西，你在原地等我。」她嘻嘻一笑，一伊娜蒂丝无法去想她又要干嘛，因为现在，她知道自己正面临极度严重的麻烦。
  而且，还有一个残酷的事实。
  她不能使用鎔金术。
  那三人又往她靠近。她打了个寒颤，她又一颗天金，但也不能保证可以全身而退，尤其不知道对手的能耐。这时，海柔回来了。
  「你绝对不知道我怎么弄到这东西。」她神秘一笑，伊娜蒂丝心神不寧的往带子中瞥了一眼。枪，好几把枪。也许可以用来对付那三人？
  海柔又霹靂啪啦说了一大串，也许是注意到她没做出任何回应，或是发现伊娜蒂丝一直盯着前方。她停了下来，顺着伊娜蒂丝的视线看过去，「他们有问题？」
  「和我丧失的记忆有关。」她回答。
  海柔拉下脸来，她似乎可以猜的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「我们死定了。」她说，拉着她跑了起来，「最进的图书馆在两公里远的地方。」
  拿着十几袋东西跑步根本要她的命，伊娜蒂丝低吼一声，燃烧白蜡和钢，以白蜡的力道和钢推综合起来，勉强能达到一次正常的钢推，成功让她在这场追逐赛佔了一点的优势。
  海柔回头瞥了一眼，「我们似乎……」
  「不。」伊娜蒂丝打断她，「小说都这样演，但其实没有。」
  那下一步会怎么演，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问她。
  下一步通常是……伊娜蒂丝停下脚步。
  三人正站在前方。
  没错，小说都这么演，而伊娜蒂丝现在在小说的世界。
  铁锈灭绝的！
  「蓝莹，我想是时候让你知道我的能力了。」伊娜蒂丝挑眉。
  「艾欧•泰亚！」海柔说，头发变成亮银色，在空中笔划出一个比最简单的泰亚符文还要复杂许多的符文。
  诸神之城：伊嵐翠！
  伊娜蒂丝笑了，非常好，是布兰登•山德森的书！
  但也许是力量较弱的问题，他们只送到五十公尺远的地方，接下来又是一长串的奔跑。
  就是因为这样，海柔才会有银色头发，才会叫银刃，才会在使用完能力后恢復成银色头发，因为染剂显然无法在能力之下还保持作用。
  「别太兴奋。」海柔警告，他们一路跑到图书馆，而那三人早就在那里了。
  「帮我拖延时间。」海柔面色紧张的说，「我需要凝聚力量。」
  她笑了，拿出两把匕首，灌下有天金的金属液瓶，率先出手攻击。
  伊娜蒂丝向前衝，骤烧所有金属，她凌空一跃，靠近第一人，而他也从背后抓起一把斧头，朝她钢推飞跃过来。
  什么？钢推？
  他的钢推优雅而流畅，完全不像是弱化过的感觉。伊娜蒂丝瞪大双眼，极其勉强的到半空中闪躲他的攻击。另外两人也上前来，伊娜蒂丝开始冒起冷汗，不对，事情怎么可能这样发展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，燃烧天金。
  周遭的人动作顿了一下，但是很快就朝她前进，伊娜蒂丝的身体也没有自动闪躲的意思，四周……居然是好几道天金金影！
  「银刃！」她尖叫，第一把斧头挥了下来，她向左一闪，但仍感觉到手臂上出现的伤口，伊娜蒂丝尖叫，纹会怎么做，肯定不是在原地哀嚎。
  「蓝莹，就快好了！」她大喊，话声未落，一股银光自海柔身上涌了出来，将她包覆起来，伊娜蒂丝紧闭双眼等待突如其来的晕眩感，海柔喊出了移动的符文，然后……然后什么感觉都没有。
  伊娜蒂丝睁开眼，没有银光，也没有海柔，四周归于寧静，而那三人还在，她看到了即将落在她身上的刀刃。
  §
  海柔尖叫，过程不如她想像的顺利。
  她从半空中掉到地板，闷哼一声，「蓝莹？」
  海柔站起来，蓝莹不在，只有她。
  海柔慌了，她确定她有带上蓝莹，这到底是为什么？
  一个最有可能的解答，有相同能力的人从中切断她能力的运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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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天啊我竟然更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