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.馨香

  你尿裤子！
  你成年了还尿裤子！
  程雪在心里骂了好几句程时，却还是红着脸蹲下把自己的垫子卷起来。
  她低着头不敢看程时，鼓着腮帮子狡辩起来：“我喝水不小心洒在上面了，才不是尿……”
  面前的程时不关心这个，反倒往程雪那边嗅了嗅，“你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没？”
  “什、什么奇怪的味道？”
  她抱着自己的护理垫，说话都结巴了。
  确实有一股淫靡的气味，那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，混杂了身上的馨香和细汗，变得愈发馥郁……
  不臭，却也算不得香。
  程雪很心虚，毕竟自己都能闻得到，说不定在别人的鼻子里味道就更深。
  趁着程时还没反应过来，她直接踩了一脚程时，直接抱着护理垫跑到阳台。
  “你真烦，大半夜不睡觉装鬼，我还没洗澡就是臭烘烘的，别烦我！”
  她佯装生气，实则快速把护理垫摊开，在阳台的水池旁边把护理垫冲了冲。
  其实本来想着洗澡的时候在浴室洗一洗的，哪里想到那么晚程时还阴魂不散，弄得她都不敢洗了。
  护理垫是防水的垫子，水也能冲干净，程雪发现还有些黏，借着客厅的光仔仔细细冲到干净才挂起来。
  准备回房间拿衣服洗澡，发现程时卧室的灯还亮着。
  多少是好奇哥哥在干什么，悄咪咪偷看了一下，发现程时还在加班。
  “加班”这个词对她来说有些陌生，毕竟还没工作过，这个词仅限于在论文交稿那几日短暂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。
  “家里破产，确实忙一些……”
  她小声嘀咕着，心虚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  听妈妈给她说过一些家里破产后的事。
  一年时间里，家里卖掉了所有能够卖掉的东西，总算还清了之前所欠的全部债务。
  现在程父在重新创业，平日养尊处优的程母都找了一份插花礼仪老师的工作。
  而家里大部分的开销还是哥哥负担。
  她是家里的一员，等调整好时差自然也要出去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。
  不过，直到现在她都在躲避现实。
  半夜撞到哥哥在努力，更心虚了。
  这种自愧弄得洗澡都要小心翼翼，不敢洗澡太大声，怕自己吵到哥哥和爸妈。
  洗澡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，这是程雪早就应该知道的事，没想到今夜还是出了意外。
  她摔了。
  没在进浴室摔跤，也没在洗澡的时候摔跤，而是在洗澡后准备小跑回房间的时候，她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。
  这次抓住的不是哥哥的裤衩子，是哥哥的门把手。
  那虚掩的门完全没有任何支撑力，程雪光着身子扑在地上，疼得眼泪扑簌簌哭了出来。
  不喜欢在那么小的浴室里面穿衣服，身上跟昨天一样围着浴巾。
  好消息，前面没漏。
  坏消息，屁股光溜溜的，肯定被程时看得一清二楚。
  这种情形，程时哪能躲过去，蹲在程雪的面前沉思好一会儿，才想到一个好的角度把她抱起来。
  赤裸的人在面前，什么角度都不算好。
  一只手臂紧贴着胸前的浑圆，另外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，慢慢用力，生怕她哭得更凶。
  不知道是皮肤太细腻还是没洗干净，身体滑溜溜的，程时暗自用力，最后还不得不抓住她的大腿。
  还没走到床边，掌心抓住的大腿肉慢慢往上滑，最后抵在腿心上，狠狠顶了一下。
  程雪攥着他的衣服，没忍住，不争气发出几声娇滴滴的嘤咛，脸羞得直接埋在他的肩窝。
  刚自慰三小时，阴蒂还在充血，这么用力的碰着，肯定会有反应……
  两个人都不敢说话，甚至屏住呼吸。
  直到程时把程雪放在床上的时候，无意中看到手心粘连着一根银丝，银丝的另一端是妹妹无法直说的地方……
  不仅如此，他还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  那是沐浴露夹杂着馥郁淫靡的气息。
  是独属于程雪身上才有的馨香。
  在半小时前，他闻过类似更浓郁的，更淫靡的馨香。
  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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